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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活动之文|璧雪】难思量(璧璧生贺)

【06:00】

上一位太太 【5:20】 @但云图 

下一位太太 【7:00】@零拢拢 


来个预警吧,双  双  结局预警!

【8:00】出第二结局

【10:00】出第三结局

【12:00】最终结局

刺激不!

如果感觉到跌宕起伏的话

就证明我水平还可以😂😂😂





忘川谷,乍听起来是个阴仄仄的名字,仿佛是一个连接黄泉忘川的地界。不过那都是讹传。谷内的风景很美,山峰耸立,云海缭绕,悬泉飞瀑,青林翠竹,实在是一个令人流连忘返的地方。山谷之间流淌着一条河,清澈见底,水波平静,远远看去像条锦缎一般,附近的人们都叫它奈河。“奈河”听起来音同“奈何”,并不像是个好名字,不过祖祖辈辈都是这么叫下来的,后人虽然摸不到头脑却也延续了这个说法。正如没人知道它为什么不同于其他河流东去,而是向西流的,也没有人走到过这条河的尽头,更没有人知道它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地方。


有人说,这条河连接的是生与死,它的尽头便是这个世界的尽头。


急促的马蹄声踏碎了刚刚归于平静的山谷,一身黑衣策马扬鞭之人正是号称“天下第一快刀”的傅红雪。他的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,眉头也紧锁着。他抬头看了看天色,狠抽了马儿几鞭子,催促它再跑得快一些。此时此刻,他必须赶到那里。


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,那是连城璧与萧十一郎的战争,武林上的所有人都知道,却没有人敢去观战。


他二人都是绝顶高手,谁也赢不过谁半招。最终竟是选择拼尽全力换一个同归于尽。这个时候,沈璧君却在半路跑出来,替萧十一郎挡下了致命的那一击。这一战就这样意外又草率地迎来了结局——连城璧死了,身受重伤的萧十一郎失魂落魄地抱着沈璧君的尸体离开。


当傅红雪赶到悬崖下面的竹林时,一切的一切不早不晚,刚刚结束,他翻身下马,一个箭步冲到连城璧的尸首前,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衫,已不似初见那时偏好素白的颜色。傅红雪将人抱起来的时候,甚至还能感觉到连城璧还残存的体温。他知道连城璧往日注重仪表,便小心地替他梳理了凌乱的发丝,整整齐齐地束好,又擦去脸上的血污,这才抱他上马。一勒缰绳,沿着奈河悠悠前行。


没有悲泣,没有哭喊,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失控,就像是早已料定这样的结局一般。亦或是说,哀,莫大于心死。在连城璧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,傅红雪的心也不会在跳动了。


“没关系的城璧,你会活下去的,只要我还活着。”


傅红雪的声音很轻,却很坚定。


夕阳西下。金色的光辉撒在他们的身上——暖洋洋的,可是也无法阻止怀里的人渐渐冰冷。

 
奈河的尽头在日落的地方,那里矗立着两座高耸入云的山峰,奈河水就从两山之间的缝隙缓缓流过。山下是一片火红的花海,此花名曰“彼岸”,传闻是受了诅咒:花开不见叶,叶生不见花。相思不相见,咫尺似天涯。


“你来了。”说话的人似乎是傅红雪的老朋友了,他叫景,一袭白衣,恍若谪仙一般,因为他是这里的主人,凡人皆唤他公子景。


“救救他。”


公子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反而是忙着侍弄手边的花,过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: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你也知道,逆天而为,是没有胜算的。”


傅红雪长叹一口气,说道:“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,我仍要一试!你凭什么肯定一次胜算都没有呢?”


公子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这又是何苦,须知他醒后会慢慢忘记你,看着他一点点忘记你,难道不是比看着他死更加痛心?”


傅红雪闻言点了点头,说道:“确是如此,心痛如绞。可我宁愿这样,也想他活着。我求他平安喜乐,胜过自己。”


“也罢,也罢。”公子景见他目光灼灼,摇头叹息道,“今日若我不肯救他,料你也不会死心,你想与天赌命,怎么赌,赌几次,都随你,只是个中滋味,只有你心里清楚。”


说罢顺手舀了半瓢河水,又将花汁滴入水中,起身把水瓢递给傅红雪,然后向花海深处走去。傅红雪知道他是答应了自己,抱着连城璧赶紧跟了上去,又将连城璧放置在花海中心的灵石上,再将水撒在连城璧的额头和心口处,之后默默退下。


约莫半个时辰过去,公子景施完法术,便叫傅红雪将人带走。连城璧仍是紧闭着双目,脸上没有半分血色,身子也是冰冷的。傅红雪倒是一点儿也不怀疑,谢过公子景,就带着连城璧向他们之前住过的梨花谷而去。


这往后过了七天,连城璧的身子渐渐有了温度,又过七天,便有了气息和心跳,再过七天,就如同睡着的人一般模样了,只是叫不醒,像是在做一场大梦。


到了第四十九天,连城璧方才悠悠转醒,最先映入他眼的自是憔悴了太多的傅红雪。


“阿雪,你回来了!”连城璧又是惊讶又是欣喜,想要起身,却觉得自己的身体竟然沉重地不听自己的使唤,连忙问道: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

傅红雪扶着他坐起来,又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,说道:“没什么,你之前受了重伤,才醒过来。”


连城璧闻言垂下眼眸,细细沉思,竟没有半分印象。抬眼看向傅红雪,欲再问个究竟,却发现对方鬓边生了些许白发,整个人都同记忆里老了许多,明明是二十出头的少年郎,猛一看竟像是年近三十的人一般,不由得自责起来,只怪自己之前行事不够谨慎,害得心爱之人为自己担心苦恼。


“我们现在住在哪里?”


“梨花谷。”


连城璧对这里倒是有些印象,心里默默算了算这里离无垢山庄的路程,说道:“我的伤已经没有大碍,不如三日之后,我们返回无垢山庄吧。”


连、傅二人修整三日后便出发了,傅红雪准备的盘缠很足,其中的大多数都是交给连城璧保管,他自己只留了些散碎银子。


事实上他也不必操心这些,平时这些事情也都是连城璧去做,就像现在他只需跟着连城璧和小二去房间即可。晚饭的时间也自有提前点好的饭菜送上来,都是他爱吃的。


连城璧是一个温柔体贴却不擅表达的人,他从不会甜言蜜语地嘴上说爱你,也不会挖空心思地制造惊奇。这一点上,他并不讨一些女孩子的欢心,有些女孩子更喜欢的是漂亮的花朵,缠缠绵绵的情话。可是连城璧不会这些,他在那些人眼里便是不解风情又木讷刻板的人。


但是如果你肯细心去观察,就会发现他做的每一件事,甚至每一个动作里都隐含着深深的爱意。他会细心地记住傅红雪的好恶,也会在察觉到傅红雪没有安全感的时候,适时地传递出自己的信念。


也幸好连城璧是这样的人,否则在傅红雪遇见他之前,可能他就已经被别的女孩子抢走。可能,这就是他们之间奇妙的红线,什么也无法阻断,除了命运。


傅红雪往连城璧的身边靠了靠,连城璧顺势将他搂得更紧了些。傅红雪想这样温暖又踏实的怀抱,或许在几天之后就不会在属于他了,但起码现在是属于的,现在,他们是拥有彼此的。


“怎么了阿雪,我总觉得你有心事。”


傅红雪将连城璧的手拉到胸前,搪塞道:“只是最近休息不太好。”


“那我们就在这里多住一天,等你好些再赶路。”


连城璧单手撑起身子,关切地看向傅红雪,却被傅红雪转过身来按回了床上躺下。


“不必了,我真的没什么。”




正午的阳光明亮的有些刺眼,可是一进了这片树林仿佛一切都不一样了,白色的雾气缭绕着,像是哪个秋日的清晨一般。连城璧也察觉到这里的反常,一手按着腰间的剑,一手紧紧拉着傅红雪将人护在身后,警惕地向前方走去。


一道黑影忽地从眼前闪过,连城璧的快剑,傅红雪的快刀都不及这道缥缈的黑影快。连城璧有些害怕了,他在怕自己不能护傅红雪周全。


可是傅红雪却是一点儿也不紧张,他捏了捏连城璧已经出汗的手,说道:“我们不要和他纠缠,快速穿过这片林子吧。”


连城璧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

两人继续向前走着,那雾气越来越浓,明明是白天,却把前路搞得像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。连城璧忽然听见身后的傅红雪惊呼一声,向后看去时忽然觉得后颈一阵钝痛,便失去了知觉。


温暖的阳光洒向床上的连城璧,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猛然清醒过来,警觉地看了一眼四周,却发现空无一人。连城璧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,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换了一件从未见过的衣物,心中暗道:“到底是谁有这般本事。”


这间屋子并没有其他人,连城璧来不及在思考什么赶紧跑出去寻找傅红雪。却意外地发现这里居然还关着许多传闻中已死的江湖人士。


“城璧!”


连城璧闻言回头一看,柳树下那个穿着淡紫色裙装的女子正是之前与他有过婚约的沈璧君。


“璧君,你也在这里,这么说其他人…”连城璧话未说完,恰好瞥见远处飞扬着的那一抹红发带,赶紧说道,“失陪,我晚些时候再过来一同商量。”
说完也未等沈璧君回答就快步离开了,只因远处那人不是别人,而是傅红雪。他仍是穿着那身黑色的劲装,手里拿着那把看起来非常不起眼的刀。


“阿雪,你没事儿吧”


傅红雪摇了摇头,然后告知连城璧他们被关到了一个名叫“玩偶山庄”的地方,很多老朋友都被关在这里云云。


连城璧听着傅红雪的描述不禁有些困惑,问道:“阿雪,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?”


傅红雪轻咳一声说道:“方才遇到一个老朋友,他来得比我们早些时日,故了解的详尽。”


连城璧当然不会怀疑傅红雪,便没有追问下去。想到他二人初来乍到,又势单力薄,便决定与沈璧君等人合作。


沈飞云等人皆被困于此处,几人一番商量之后定下计划,由连城璧冒名顶替逍遥侯的儿子,伺机刺杀逍遥侯。整个计划中最危险的自然是连城璧,傅红雪却没有表现出十分担心的样子,只是实施计划那天,他不知道躲到了哪里。


当那把匕首刺进胸口的时候,连城璧也是吃了一惊,沈飞云居然为了把假戏做真下如此狠手,看来以后真的是要对这个女人多加小心。事虽如此,但这个计划可以说是出奇的顺利,沈飞云和逍遥侯双双死在天宗圣殿,萧十一郎和风四娘带着沈璧君逃离,连城璧和傅红雪也全身而退。




“小二,要两间上房。”


傅红雪闻言眼光暗淡了下来,却没有把情绪表露出来。连城璧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,走到傅红雪身边说道:“傅兄喜欢吃什么菜尽可点。”


“都随你吧,城璧。”


连城璧皱了皱眉,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拣这里的招牌菜来两样,傅兄觉得可好。”


“可以。”


入夜,傅红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。孤枕冷衾,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的。傅红雪轻声呢喃着:“傅红雪啊傅红雪,你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吗?为什么还会如此心痛。”


他们之前的爱太过刻骨铭心,以至于哪怕早早知道这样的结果,真正到了这一天的时候也会心痛到无以复加。他是知道的,他甚至知道再过一段时间连城璧就会彻底忘记他,从此连城璧的记忆里再无傅红雪,可是连城璧三个字却会深深刻在他的心里,直到他进入棺材。


一眼无眠,傅红雪用冷水洗了脸,才感觉精神好了不少。清晨的时候,连城璧果然提出要顺路去一趟沈家。


出人意料的是沈家偌大的一个府邸,竟被大火烧成了一片废墟,连城璧焦急地四处打听,方知这是昨夜的事情。


这个时候,沈璧君突然出现了。她走到连城璧面前,满眼的悲戚,咽呜地说道:“城璧,我没有家了。”说罢竟是抱着连城璧痛哭起来。


连城璧赶紧安慰她说道:“你先找个安身的地方,我现在就快马赶回无垢山庄,带人来帮你重建沈家,好不好。”


沈璧君闻言擦干眼泪,点点头说道:“城璧,你要快点儿回来啊。”


“我一定会的。”连城璧郑重地保证到。


傅红雪心里清楚,一切都快要回归正轨了。他选择趁着连城璧还知道他是谁的时候,向连城璧告别。


“城璧,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,我们,后会有期吧。”


连城璧只是客套地说道:“既然傅少侠还有事情,那我们就此别过,改日傅少侠来无垢山庄,连某必尽地主之谊。”


就这样,连城璧独自一人回到了无垢山庄。恰好这个时候他的母亲白红莲也回了家。连城璧向母亲说明了沈家现在的状况,希望母亲可以允许他娶沈璧君过门,白红莲本来是恨沈飞云的,可是一想到沈飞云已死,沈璧君一个人孤苦伶仃的,也动了恻隐之心,便同意了连城璧的请求。这可是如了连城璧的心愿,他连忙叫人选了一个最近的好日子去接沈璧君。


晚饭过后,连城璧一个人在书房里收拾东西,发现了一张还未寄出的信,纸上只写了收信人的名字,红雪——淡淡的两个字,像是快要褪去一般。其他的内容也不知道是没写还是褪去了。


“红雪”连城璧在脑海中极力搜索着这个名字,却找不到相关的答案,“红雪是谁?”连城璧来回念叨了几遍,只觉得头疼得厉害,又想着既然想不起来便是不重要的事情,不如先搁置下来以后再说。


一晃过了五天,是连城璧该去接沈璧君的日子,他特意早早就起来,带着人前往沈家。只是走到半路上,有些口渴,便找了一个寻常的茶肆落脚。


那茶肆虽小,却是座无虚席,放眼望去,只有角落处一个刀客打扮的黑衣男子独占了一张桌子,连城璧走过去礼貌地问道:“不知道在下可否坐在这里?”


“可以。”


“多谢公子”连城璧露出一个笑容,又说道:“在下无垢山庄连城璧,敢问兄台高姓大名?”


“在下,傅红雪。”


他知道,在这里,一定会等到他的城璧。


那是他们初见的地方,一切都将重新开始。
















【8:00】结局二:终是黄粱梦一场

执着到底会换来什么?是周而复始的循环,是不管如何小心谨慎,不管何时何地重逢都无法改变最终结局的无力。


是傅红雪的年华随着时间的流淌慢慢老去,垂垂老矣;而连城璧永远停留在二十出头风华正茂的大好年华。


最后一次送走连城璧的时候,傅红雪心道:“假如连城璧从未遇见自己,是不是一切便可破局而出。”


想到这里,傅红雪慢慢地合上了眼睛。















【10:00】结局三:大梦初醒自难忘

悠远的钟声撞破了熟睡着人的梦境,仙乐般的曲子飘然而至,其中夹杂着一个有些飘渺的声音——大梦谁先觉,浮生三千事。



傅红雪忽然被惊醒,只见自己像是睡在了野外,满地的碎酒坛子。自己的衣着打扮一切如常——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。


他连忙抬头一看,面前的竟是一座墓碑,上书:连氏城壁之墓。这知道方才的一切不过是梦中虚幻,怪不得自己总是在前往忘川谷的路上,只因为自己当日被连城璧哄骗回了漠北,得到消息再赶回来时,已然是来不及了。


“方其梦也,不知其梦也,梦之中又占其梦焉,觉而后知其梦也;且有大觉,而后知此其大梦也。”















【12:00】最终的结局

傅红雪踉跄着前行了几步,抬手轻抚着那块的墓碑,寒的刺骨,像是无数根冰做的针扎在心里一样。


“城璧,你骗了我,我也不会完成我的承诺,我偏要失信去陪你。”


“阿雪!”


傅红雪刚要拔刀自刎,却被这熟悉的声音惊得楞在了原地。连城璧,一个活生生的连城璧就站在他的眼前。


“城璧?你真的是城璧?”


连城璧赶紧走过去,将他手里的刀抢了下来,说道:“我当然是你的城璧,不信,你掐我一下,看看我会不会疼?”


傅红雪闻言立刻掐了自己一下,果然是疼的,这一切都不是梦!连城璧见状立刻卷起他的袖口查看,还抱怨道:“掐自己还下这么重的手。”又用手一指墓碑,补充道:“你也不仔细看看那碑上刻的是我的名字吗?”


“不是吗?”傅红雪疑惑地顺着他的指的方向看过去,只见那个璧字下面的玉字底分明缺了一点,立刻后知后觉道:“这都是你设计好的?”


连城璧闻言点点头,说道:“我想给你一个不受纷扰的,安定的家,所以只好出此下策。我不该骗你,可是我知道如果连你都骗过了,那么全天下就都可以骗过了。如果你气我骗你,那就让我用往后的余生慢慢补偿,好吗?”


“江南你住不下了,还不上马随我走!”傅红雪转身离开,没好气儿地丢了这句话。


旭日初升,一黑一白两道身影,策马疾驰着,此后是浪迹天涯,也是花前月下,处处无家,亦处处是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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